《我和于是之这一生》新书首发式暨读者分享会举行

人民网北京10月30日电 谈到中国话剧,不得不提北京人艺;而谈到北京人艺,于是之又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

于是之凭借表演天赋和超出常人的努力,从社会底层中奋斗出来,并保持了终生的学习和谦逊。他一生视表演艺术为生命,创造了多个形象鲜明的艺术形象,《龙须沟》(1951)中的程疯子、《茶馆》(1958)中的王利发、《青春之歌》(1959)中的余永泽、《丹心谱》(1978)中的丁文中、《洋麻将》(1985)中的魏勒等等已堪称经典,受到几代观众的喜爱。

2013年1月20日,于是之永远离开了这个他曾为之不懈奋斗和热情拥抱过的世界。6年多之后,《我和于是之这一生》由作家出版社公开出版。94岁的夫人李曼宜记录下了风波迭起、世事沧桑中的相依相傍。本书起笔自1949年的相识相知相爱,有爱情和家庭生活的甜蜜忧伤,更有于是之此后60余年里在话剧表演事业和个人命运上的艰难跋涉,道出了风光无限的演员生活背后不为人知的酸甜苦辣。这本回忆录质朴平实,细腻动人,从中可看到这对伉俪贯穿一生的深爱和信任。不论是研究于是之本人,还是中国当代话剧,这本书都有着重要参考价值。

10月25日,“说不尽的于是之——《我和于是之这一生》新书首发式暨读者分享会”由作家出版社和北京人艺演出中心联合在菊隐剧场举办,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员濮存昕、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编剧郭启宏、作家出版社总经理扈文建出席了活动。扈文建介绍了这本书的出版缘起,濮存昕、郭启宏在现场分享了他们眼中的于是之以及这本回忆录带来的触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青年演员孙茜作为特别嘉宾,在现场讲述了自己对于是之、李曼宜的情感,并朗读了书中片段《我们的家》。

编剧郭启宏自话剧《李白》说起,说“于是之是《李白》不署名的作者”。当年创作《李白》,于是之对倒数第二场戏有看法,认为还缺乏“空灵”。某种意义上讲,郭启宏是在领会了于是之的意图之后将剧本修改成功的,而这个过程中,他从没把于是之当成行政干部。谈及于是之挑选剧本,郭启宏介绍说:“他看本子要这么看:首先要有新意,这个本子有好多东西没合理都可以;这个本子四平八稳、一点错误找不着我不要。所以他个性是很强烈的”。在他眼里,于是之不管在业务上,还是人品上,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是思想家,也是哲学家,平时谈及诸如莎士比亚的问题,他都是自然流露出来,从来不是卖弄。人艺能成为一个被大家认可的剧院,跟这群艺术家群体有直接的关系。

在濮存昕看来,“于是之无论如何是我们这行、我们这个专业系统中至高无上的一个典范”,“他是值得后辈演员敬仰和学习的”。于是之在艰难时期担任起北京人艺副院长,是因为他认为自己能上手去推动剧本创作,而他确实也组建起了建院以来人数最多、实力最强的作者团队,于是之在其中倾注的心血和时间,是无法计算的。

谈及于是之“表演的厉害”,濮存昕以《茶馆》为例做了具体分析——第一幕各色人等的上场都是携风带雨光彩照人的,如八仙过海,各显精彩,戏,不以王掌柜为主,他是串儿,就像串着糖葫芦的签子,守着“配”的本分,穿针引线把戏给每个上场的角儿托得舒服,衬得妥帖。戏都是别人的,但是观众恰恰眼睛离不开他。这种含蓄、藏珍的艺术追求,值得后辈演员学习。

看得到于是之表演的“厉害”与“精彩”,也懂得他的寂寞与痛苦。“是之老师是有恨的人,我小辈人不懂,但是能够感受到,他心里有积郁不能表达的东西。知识分子最痛苦的瞬间,就是我们有口不可说或是说不出来,或者是不应该说或者不能说,这是知识分子最痛苦的时间。是之老师因为有很多很多痛苦,他才有这样的命运”。“有些地方要像是之老师那样生活,有些地方我们没法学,太痛苦了,所以是之老师是我正面和负面为之深鉴的楷模,我很害怕像他那样生活,像他那么痛苦,因为我似乎像是了解他,也从我父亲那儿了解是之老师,他真是很痛苦,但是是之老师的痛苦是我们应该对他特别给予同情、理解的,他的生命最后急转直下的病痛,我相信是和他的痛苦有关的,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们心里又油然升起一种同情、理解。他没有办法,他是一个艺术的殉道者,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的悲剧”。

《我和于是之这一生》让濮存昕看到了熟悉与不熟悉的于是之。他对书中讲述于是之和李曼宜的恋爱史部分特别感兴趣,那是他此前不知道的,从中也可以看出父辈们在新中国成立前后那个特殊的历史背景中的生活和恋爱状态,“我觉得写得真实极了,一点造作、一点编撰都没有,这是特别好玩的,是特别愿意看的”。于是之和石挥的亲缘关系部分,濮存昕也认为很有意思,此前只是道听途说,在这本书里看到了系统的梳理,从中可以看出于是之在走上表演道路的过程中石挥那独特又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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